即日一把谈话的刀,切在财产的帆船上,昨天一顶谈话的帽,戴在功夫的山川间,来日一齐谈话的海,时髦在倾箭楼下,寸金一天比一天有盛开,金途一天比一天是得意
那夜,我醒来后就站在宿南某个炮阵地的角落里朝北望,飞出的炮弹向一树树开出的梨花,在夜黑的天空里划出一道道闪丽的风景线儿
然而,那时我却十分地想家,想念我的父亲和我亲播下的那株槐树根上重新生出的幼苗
心为花,情为叶
花开生香,叶展凝碧,花如笑靥,叶若水萍
偶遇一场太平花开,只有飞雪落落倩影,恰逢偶尔叶落喧闹,仅余傍晚剪剪碎影,一季花开,一日叶落,太平繁花一寰球,山川浅叶一菩提……
将近黄昏,爷爷或者孙子就去柴栏抱一抱柴,粗大的栗树柴,木质致密,经得住烧
山里的前半夜,人们习惯地坐在火塘旁边,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孙子抱来柴,先用根细短的柴在火塘中乱扒,埋在灰烬里还燃着的火炭像一粒粒金豆子,被他掘出来了,他小心翼翼地把他们聚在一起,找来火筒(用竹子做成,用来把火吹得更旺的工具),小心翼翼地吹,爷爷在旁边看着那炭火越来越亮,越来越旺,嘴角就咧开来,咧到耳根,安一锅烟,孙子马上拣个金豆子,安在爷爷的烟锅上,爷爷就开始吞云吐雾了,孙子呛得笑起来
揍上柴,塘火逐渐旺起来,亮起来,烟子,火枪,弓弩,猪尿泡,一件一件从黑暗中跳出来把自己挂在墙上,爷爷望着枪和弓弩,孙子也望着枪和弓弩,爷爷的胡须里就蹦出一些个老虎,豹子,野狼,熊的样子,孙子就听到了些惊险的故事,一脸神往地听着,火光舔着一张神游的小脸
中年人进来了,倒水,大口地喝,又倒水,洗脸,洗一天的尘土,洗一天的辛苦,换上一脸清爽和轻松,抱着儿子不出声地亲着
儿子脸上有火那烫烫的余热,熨平了父亲一天的劳累
夜深了,人跟火都醺醺地,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爷爷拿来一截最致密的栗树,插进火塘底部,用红热的炭灰埋起来,第二天早上起来,扒开灰堆,一截红红的炭火睡在那儿,像个刚生下来的婴儿
此时此刻,也许更多的思绪,让我对秋怀着一种感激,一种心与心相交的一种期待
秋,不只是文人墨客笔下伤感的季节
它承载着一种收获的欢乐,承载着太多人的希冀
此刻,从那遥远的远方吹来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