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陆续有了收获,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钓上鱼来时的情景:阳光下看着鱼漂轻轻泛起,猛地一甩鱼杆,鱼线尽头一片刺目的雪白反射着光亮“啪”地摔在身后的草地上,那沉甸甸的手感那醉心的弧线啊,但是当时我认定那是一只青蛙,提起来才惊喜地发现一条半两左右肥肥的小鲫鱼在衔着鱼钩疯狂地舞蹈
天气说变就变
一点过渡也没有的突然就降下六、七度
一整天我除了吃饭上厕所,根本没敢出过屋子
(其实屋子里也冷冰冰的)弟不行,弟在镇子外的一个检查站上班
因为是临时的,爱去不爱去的也得去
弟一边抽着烟,我问他今年的收成
他说还行
苞米没去年的好
西大地那儿以前能下四牛车厢的苞米棒子
今年肥大,长铺了,招了风,减产
只下了两车厢
砬洞前的那块地,你还记得不?弟问我
我说记得
我心想,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好像我人走了,记忆也离开似的
弟说,那块地也没往年收得多
不过幸亏有山地补贴,倒也持平
过着这样的日子,他的身体是明显的下降呀!一个学期下来就只有八十斤了
对于一个青年人来说那是无可想像的呀!有的人喜欢苗条,可是他却没办法让自己胖起来的呀,吃的太差了,脸上是一片一片的白加黄的皮肤
那是绝对不合格的皮肤
深夜时间,万籁俱寂
我也感触有些劳累了,所以,便开闸出去表面走一走
鲜明的月色下,地面撒满了白霜,大院里小车上也全是白白的霜,固然没有一点儿风,然而,冷气保持逼人
货色北三面包车型的士大楼静静地竖立在残酷的月色下,这个功夫,一切的屋子的灯都关完,只有自己屋子的灯保持还亮着,我想,其余人都该当加入梦境了吧
等待没有了往日的急躁,尽管没有时间的约定使等待变成了无期的期待,但我依然安然地等待着
一对还年轻的夫妻在路边忙碌着,他们是这个地带唯一的一个早点摊,在他们的身边已经聚满了等待的人群
女人卖着早点,男人做着,显得匆忙而紧凑
但配合的是如此的默契,使一切行动也变得就井然有序,有条不紊